刀客塔和校长悄悄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教室里的孩子们和老师都沉浸其中没有注意到这两名不速之客,继续着歌唱,继续着音乐。
两分钟后,整首乐曲在小提琴声的余音下结束,而学生们的歌喉的余音则是还在教室内来回传荡,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啪,啪,啪,”刀客塔率先开始鼓掌,而校长也是紧跟着开始鼓掌,孩子们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跟着随大流开始鼓掌,掌声持续了足足一分钟,直到孩子们因为手掌通红而无法继续鼓掌。
“啊,校长先生,还有这位先生,”讲台上的音乐老师放下小提琴和琴弓,“不知两位会来,还望多多宽待。”
“没什么,希尔芙老师,”校长用手捋捋自己垂到胸口的长胡子,笑脸盈盈地说,“这位就是我们切尔诺伯格新来的教育副总,同时也是这首曲子的……”
“你的演奏很有感情,可以听出来你是下了苦功夫的,”刀客塔看了眼学生们摊开的音乐课本,这是圣骏堡那里在两个月前刚编制完的新教材之一,上面自然也收录了包括瑞达勒乐曲在内的最新的广为流传并得到一致好评的乐曲,而且在乐曲所在的书页上还有这他之前身穿礼服拍的照片,“而且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在我见过的音乐老师里面你已经算是优秀,唯一的不足是功夫还不足,再练上十几年,我可以给你做保,推荐你去圣骏堡当老师。”
“啊,您是……”金色长发的黎博利显然有些惊讶,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瑞达勒,”烈夏垮起个小熊批脸,“圣骏堡来的大老爷,啧。”
“哟,又见面了,罗莎琳小同学,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吧?”刀客塔面带笑意的把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烈夏,让她感受身处众人关注焦点的感觉。
“啧,知道了,”烈夏不高兴的说,然后又用声若蚊呐的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谁知道你这逼玩意儿还真来了……”
说实话,烈夏现在心里有些怂,毕竟被所有人的目光交织成为焦点,再想想她之前的言行举止,恨不得现在就用脚扣出来一套三室两厅两卫躲进去,但是身为彼得海姆的打架王(自认的),乌萨斯族固有的剽悍,她是不会退却的。
“多谢您的栽培,不过我能请您为这些孩子演奏一曲吗?”希尔芙老师站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穿着乐袍的小腹,有礼貌地请求道。
“荣幸之至,”刀客塔摘下自己的帽子礼貌的回应,“而且我也有了首新的曲子,你们可以当我这首曲子的第一批听众。”
“好,我先替孩子们谢谢您了!”校长笑脸盈盈的开始鼓掌,同时暗中叫来了学校里专门负责拍摄的摄影师赶快带上设备麻溜儿地赶过来,这可是个能给彼得海姆中学涨声望的好机会。
“这里有钢琴或者是手风琴吗?电子琴也可以。”
“有,不过钢琴在大礼堂,手风琴在乐器室,电子琴这种新型乐器整个切尔诺伯格也没有几件,现在的乌萨斯还是更喜欢古典乐。”希尔芙轻柔的解说。
“那就手风琴吧,”刀客塔笑着说,“就近取材。”
“好好好,罗莎琳,你拿上钥匙快去快回。”校长连忙招呼着和索妮娅(凛冬)一样不安分的罗莎琳(烈夏)去干活儿。
“哦,知道了。”烈夏满脸不开心的从希尔芙老师手里拿过乐器室的小钥匙,一溜烟的跑去了一楼。
过了没多久,烈夏抱着那把到自己肚子高的手风琴跑回了教室,前后时间一共花了不到四分钟,刀客塔刚讲完的笑话引起的笑声都还没有完全散去。
“好了。”烈夏喘着气把那把看上起普普通通,实际上也的确是普普通通,但是马上就不再是普普通通的手风琴交到了刀客塔手中。
“那我们就开始吧。”
瑞达勒调试一下,看看这把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手风琴的音调还正不正常,拉起来通不通顺,琴键的声音响不响亮,然后才端起这把手风琴,开始演唱: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湖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
阳光洒在海面上
水中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做完了一天的功课
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问你亲爱的伙伴
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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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帝国,圣骏堡
“哦,堂堂乌萨斯帝国议长也要偷偷派人前去送信了吗?我知道了。”
圣骏堡的位置虽然要比切尔诺伯格更加偏北,但是因为现在停留在山脉的背风一侧,躲过了从北方冰原上刮来的凛冽寒风,而且靠着西海岸刮来的暖洋流和其暖风,圣骏堡的气温甚至要比切尔诺伯格更加适宜。
而就在切尔诺伯格的一条有着二百多年历史的老街里,一名蓝色发色瞳色的萨科塔正接下了一份来自龙门传讯的任务,为乌萨斯帝国的维特议长送一封信,目的地,切尔诺伯格。
“我还想着能在这里多待两天,好好享受下乌萨斯首都美味的糕点和风土人情呢,顺便买些小小的纪念品。”莫斯提马用着略带抱怨的语气对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自言自语,至于是不是真的自言自语,谁知道呢?
没有人回应她,只是下一刻,一张上面带有一家连锁糕点店的卡片从窗外飞了进来,速度之快甚至还带有破空声,但就是这张高速运动的卡片,在即将刺穿莫斯提马脑袋的前一秒,突然落入了她的手中,两根手指一夹,那张上面还微微发热的卡片就停止了运动。
“全乌萨斯连锁店享受永久五折的优惠,好吧,还算是有诚意。”
莫斯提马把那张卡片塞进自己衣兜中,两只手抱着那杯还未喝完的温暖甜饮,一杯热可可可以成功驱赶走人身上的寒意,尤其是下半身依旧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莫斯提马,尽管她也并不冷。
莫斯提马用勺子挖起一块精致的小蛋糕,刚送入口中,享受着入口即化的奶油和松软可口的蛋糕,甜甜的味道在唇齿间爆炸,不愧是全乌萨斯最好的蛋糕店,然后下一刻门铃响起,又有新的客人来了。
那人径直找到了莫斯提马,白色泛红的头发和她的耳羽显示出她的身份。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莫斯提马把另一份自己预先预定好的糕点推到自己对面,同时又说道,“你还真是大胆啊。”
“各方都对此心知肚明,”那人直接落座莫斯提马对面,“谁敢说自己没有往其他势力里派遣己方人员?”
“所以说你现在还叫‘舔食者’?”
“啧,别跟我说那个恶心人的代号,”那人满脸厌恶的地说,“那帮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那个瑞达勒写的小说,给我起了个这么恶心人的代号,啧。”
“那我现在该叫你什么,‘舔食者’小姐?”莫斯提马满脸轻松愉悦的看着对面气急败坏的监视者。
“啧,‘红皇后’,这个好歹还顺耳了些。”“红皇后”没有吃那几颗看起来就很诱人食欲的糕点,她接受过的专业训练不允许她食用不明食物。
“好吧,那么——”莫斯提马呡了一口热可可,看着店家玻璃墙外的风景,看着来来回回不曾间断的行人,人流如潮,裹挟着其中的人身不由己,“接下来又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代号“红皇后”的监视者翘起二郎腿,看向了窗外,只是她和莫斯提马关注的重点不同,莫斯提马看人潮涌动,而她则是观察可疑的异常,“正常的月末检查,前几天有事没来找你,今天正好一并处理。”
两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听着店内的乐曲,这正在播放的是被贬职下放的瑞达勒少校带给这个世界的钢琴曲,此刻,正是《命运》演奏之时。
“这样啊,”莫斯提马想了想,“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命运吧——?”“红皇后”用不确定的语气回应道,然后又瞟了一眼莫斯提马杯中的可可,“你的可可快要凉了。”
“知道,”莫斯提马又把杯中仅剩的可可喝完一半,“命运啊——真是让人无可奈何而又不甘落寂。”
“人生啊——总是这样回环曲折而又一望无际。”“红皇后”下意识跟着接上。
“《真理先驱者》第零零零一十六期,瑞达勒少校为自己那本小说写的诗中的一段,可惜了。”
“的确,”“红皇后”说道,“这首诗比那本书传播的更远,说实话,那家伙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竟然还没被乌萨斯的上层清理掉。”
“有需求吧,在这圣骏堡有人想让他继续发声。”莫斯提马一口喝完剩余的凉透可可,在桌子上放下几张崭新的龙门币,对着这位追了自己有几个年头的监视者眨了眨右眼,“今天我请客。”
说完就提着自己的两柄法杖离开了这家有着一百四十年历史的糕点店,她还要去送信,这是她身为一名信使的使命和任务,只是下一次再来这家店不知又是哪个年月,在哪个艳阳高照或者是雨雪霏霏的日子。
“红皇后”定睛一看,从莫斯提马的杯子下发现了一张字条,她抽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好的声望是永远找不开的钞票,
坏的名声是永远挣不脱的枷锁;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
我愿在单调的海洋上终生摸索漂泊。
哪儿找得到结实的舢板?
我只有是街头四处流落,
只希望敲到朋友的门前,
能得到一点菲薄的施舍。
我的一生是辗转飘零的枯叶,
我的未来是抽不出锋芒的青稞;
如果命运真是这样的话,
我愿为野生的荆棘高歌。
哪怕荆棘刺破我的心,
火一样的血浆火一样地燃烧着,
挣扎着爬进喧闹的江河,
人死了,精神永不沉默!”
《真理先驱者》今天最新的小诗,来自瑞达勒的存稿,发布在了切尔诺伯格的大街小巷,人们听着报童们叫卖着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新报纸,尽管它早就已经在乌萨斯其他地方传播开来,这家报纸随着它的主笔和投资人兼编辑的远戍搬迁来到了乌萨斯的边境,但它绝不会就此沉沦,相反,它已经找到了最新的燃料。
希望终有一天,一个红色的巨人会将吞噬了无数勇士们生命的黑暗时代也埋进白桦林里去……
《鹰之诗》——瑞达勒
我们歌颂,勇士们的狂热的精神。
勇士们的狂热的精神,就是生活的真理。
啊,勇敢的鹰,在和敌人的战斗中,你流尽了血。
但是,将来总有一天,你那一点一滴的热血将像火花似的,在黑暗的生活中发光。
许多勇敢的心,将被自由、光明的狂热的渴望燃烧起来。
你就死去吧。
但是,在精神刚强的勇士们的歌曲里,你将是生动的模范,是追求自由、光明的号召。
我们歌颂!勇士们的狂热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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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是出自前苏.联作家高er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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